2012年11月17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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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中閒聊。
除了抱怨長官外,最常談的就是男女情感。
有的情史之狂放,聽得我血脈賁張。
有的細水長流,愛情長跑,聽得我暗暗稱讚。
有的...如今仍是一張白紙。
白紙甚至有些忿忿的說:「我爸媽還懷疑,我是不是同性戀。」
令我驚奇的是,私下詢問,幾乎所有「白紙」都曾被長輩,朋友貼過同性戀標籤,
這不是在說同性戀不好,但他們真不是。
去樓下租了一本苦苓的《分手何必太傷心》,
與老闆小有熟識,一看我租這本書,便說:「小兄弟,被甩啦?」
「呃....。」他又接著說:「去看看電影、散步,多曬曬太陽比較快好啦!」
我微笑不答,因為我還有些狀況外,回家還很疑惑的自問:「我什麼時候被甩啦?」
以前曾有社團的女生劈頭就說我一看起來就心靈脆弱的樣子,
回寢不禁照鏡子端詳一番,還問同學:「你看我是不是一臉心靈脆弱的樣子?」
「蛤?三小?」同學一向知道我作風古怪,以為我又在發瘋,就頭也不回的繼續盯著他的螢幕去了。
看了朱迪‧席爾斯(Judith Sills)的《如何找對另一半》,
當中提到了一個有趣的觀點─我們會欣賞對方的眾多特點可以大致分為社會性與心理性兩種,
兩者之間幾乎都有相應的標準,好比收入(社會)與親密程度(心理)多寡;
外表迷人程度(社會)與真實性滿足的程度(心理),作者以此提出結論,幸福與否幾乎決定於心理上的特質。
無怪乎演藝圈多金、俊男美女多的是,卻少見長相廝守的愛情。
想起讀書會有位曾工作了三到四年的朋友,她的好姊妹準備跟男友分手,
男的大男人主義、講話太衝、給人一付高高在上的樣子,
怎麼看這分手就是勢在必行了,想不到分手不到一週,
男的打爛仗硬是挽回了這段感情,
甚至,女方還回頭唸我朋友,說她太強硬,
害她一開始選擇分手,看到我朋友如此傷心,又想到男的這麼糟糕,
便有些火氣地安慰我朋友,告訴她決定是女方下的,
怎麼可以反悔後就把責任推給她呢?
她只淡淡地說:「不過她還是選擇勇敢的隨自己的心走,很感謝他告訴我原因,雖然那使我傷心。」
我愣住了,女的袒護男友就算了,怎麼我連朋友也開始替她好姊妹說話了呢?
想起朋友曾說,這位好姊妹之所以愛她男友,就因為她會百般呵護她。
想起茱迪‧席爾斯書中的分析。不只大眾,連我都時常用社會的眼光去評價人,評價一段感情。
但我軍中同才就真的是同性戀嗎?就因為他是「白紙」?
我就真的心靈脆弱嗎?
我就真的因為一本書而處於「穩定分手中」嗎?
男友個性差,女方就真的不幸福嗎?
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不是社會價值觀能替你決定的。
上世紀的五零年代,重慶。
高灘村劉國江與大他十歲的寡婦徐朝清相愛,引來村民的閒言閒語,
因此他們攜手私奔深山,從此遠離社會、遠離一切塵世喧鬧,
國江顧慮到她上下山時的安全,決定鑿石梯通往外界,
這一鑿就是半個世紀,長達六千多階的「愛情天梯」。
當我在軍中餐廳看到這則新聞時,
不禁自問,如果我們遇到真心相愛的朋友、情人時,
是否真的能坦然的隨心而行,亦或是妥協於社會的思維呢?
又或者.....愛本身就沒有對錯吧。
2012年6月3日 星期日
畢業反思(1)
感謝一切曾照顧我關心過我的人事物,讓我活到現在。大學畢業對許多人來說,會害怕,因為未來下一步會去哪裡,他還不確定;會難過,因為不捨在裡頭曾度過的的每一個回憶。對我來說,是一個小小的啟蒙,它就像小說《追憶似水年華》裡頭最精彩的一段自白上說的一樣,從一個簡單的茶點馬德蓮霑著紅茶吃,勾起過去所有真實的回憶。
可惜我思緒不如作家一般敏捷,我預計會在到六月底的期間,不定期的發幾篇我人生至此最深刻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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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反思(1)-僵化是一種慣性運動
我想是因為原生家庭的關係,也可能是我這個世代長大的小孩都如此,小時候的印象裡並沒有如父母時常提及的那種家鄉的泥土味,取而代之的,是城市的聲囂。尤其在聽到羅大佑《鹿港小鎮》時,我總很想把他那句「我的家鄉沒有霓虹燈」改成「家鄉到處都是霓虹燈」。因此,我每次從長輩口中聽到他們在嫌我們這一輩有多草莓時,我總是納悶,現在這社會的生活的型態,不就是你們希望的未來嗎?這個從小就未獲得紓解的困惑,加上缺乏冒險精神的我,造就出我在求學階段總是外表規規矩矩,聽從師長的尊尊教誨,但骨子裡又很反叛的個性,隨著社會的價值影響下,反叛的自我就漸漸退去了它的魔力,漸漸淪落到僵化的慣性運動中無法自拔。
但也如同記憶一般,卡在舌尖說不出來不是忘記,只是積灰塵封,只要用心思考,帶有批判性格的我總會回來的。
談到僵化,「唯有讀書高」的社會價值觀一直是我這個世代許多人想抵抗的一股強勢力量,那時我們有不少的聲音獲得了回響,從上面九年一貫措施強調人文與多元發展的初衷開始(姑且不論實行後的問題),到我剛上高一時有學生帶頭到教育部要求解髮禁成功。但我總不解,在大學時我痴痴望著那美麗的異性時,我看到的不是一頭烏溜的長髮,總是那千篇一律的棕色系染髮;男生的話,就是那永遠不變的黑粗框,沒有明文規定的限制,卻也聞到了僵化的感覺,細細品嘗,你會發覺那是一種流行,再深深地去追究,那其實一種媒體文化。
我們開始連我們的平常話題也要照著媒體的步伐走,我們的思維邏輯隨著舌燦蓮花的影音饗宴牽著,我甚至很難分辨那到底是由衷說出的心得感想,還是說那是媒體希望你這樣說的。
舉林書豪為例,固然他能在NBA的舞台上發光發熱非常不簡單,但其他一系列報導他家裡的家教、探討他是否算是台灣人,這些話題不僅把焦點帶離了書豪,反而還運用五鬼搬運的方式把話題引導至我們台灣人的的習慣愛講誰家教好、換湯不換藥的又開始了台灣算不算是國家的問題探討。如果你公開表示不喜歡這些報導,你很可能會被認為是眼紅、討厭林書豪。
我深深地認為,要能夠成為能作自己、說自己想說的話這樣的人不容易,雖然我不斷的抵抗這些力量的霸凌,甚至到會在夢中夢見我自己帶著滿腹怨氣砸著電視機,不斷怒罵著媒體,但我在許多時候還是默默地跟著這股潮流走。
在我大一時,野草莓運動在台灣各處大學蜂起,我與母親在看新聞時她跟我半開玩笑說「如果你去參加就把你腳打斷。」雖然最後我沒參加,但我也沒仔細去思考這事件背後代表的精神意義,而只是跟著其他同學帶著一些些的輕蔑偶爾在經過校門口時看著他們靜坐,如果時光能從來,我希望我能走近他們,聽聽他們想表達的是甚麼。
也不是說所有的學生活動都是我覺得該支持的,只是我們是否真的用心去思考過,2011年成大的入學典禮,中正堂二樓有學生擺出了布條「歡迎加入『私立』成大」表示抗議,此事後延燒到現在仍然是大家非常擔心的事件,大學法人化。
我覺得在少子化的趨勢下,大學的營運模式的確需要改變,需要精實整個人員的配置,國家的財政未來的確難以養活這麼多大學裡的公務員,但我也同時很擔心目前改革是否朝著我們希望的未來前進。在我的畢業典禮時(2012)系主任說,我們系成立到現在已經是第53屆,能經營過半百的事業的確不簡單,聽到時我同時想起法人化的事情,不禁油然生起淡淡的不安,願成大能永續發展下去。
這些我提出的想法,不一定是對的,或許下一秒我又接觸到不同的說法,我可能因此改觀,但這樣的思維交流卻是我在大學中極少接觸到的一部分,回頭看看我的這些僵化,不免感到些許哀傷。
我們總以為已經脫離了唯有讀書高的錯誤價值觀,但它卻又換個包裝深深地影響我們。
我不是要大家做拒絕聯考的小子,而是要回顧甚麼是教育的本質,為什麼我們要接受教育?「如果你認為教育的成本過高,那無知的代價更昂貴。」這是教育學家Derek Bok說過的一句話,如果你再三看看這句話,你會發現,我們只是要規避無知所帶來的傷害,而絕非是為了成為一個不會被別人看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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